山西歷史游:鶯鶯塔與 《西廂記》
運城,古稱河東,位于山西南端,地處秦、晉、豫交界的三角洲。自古以來物華天寶、人杰地靈,史詩連篇。黃帝斬殺 尤,后稷教民稼穡,舜帝躬耕歷山,大禹定都安邑,都發(fā)生在這塊古老的土地上。運城旅游區(qū)包括所轄的13個縣市。這里氣候宜人,土地肥沃,是山西省“麥棉基地”。這里有古老的內陸鹽湖運城鹽池。有把奉武圣關公的關帝廟,有八仙之一的呂洞賓永樂宮,有鮮為人知的唐代黃河大鐵牛,有《西廂記》故事發(fā)生地普救寺。匼河古會、儺祭習俗積淀著深沉的文化內涵,讓人們看到了黃河文化的源頭。
元代劇作家王實甫的《西廂記》,以具有普遍意義的愛情主題——“愿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感動了歷朝歷代的無數(shù)青年男女,人們在欣賞西廂故事之余,不禁會問:“歷史上真的發(fā)生過崔張愛情故事嗎?”“能否真的到他們月下相會的西廂實地觀光?”是的,崔張愛情故事歷史上確有其事,西廂遺址和鶯鶯塔就在山西永濟縣普救寺里。 普救寺,位于山西永濟縣西北12公里的黃上丘上,它東瀕連綿起伏的中條山脈、南鄰古風猶存的蒲權遺址,西連波濤洶涌的黃河,據(jù)寺內殘存碑文和永濟縣志記載,普救寺創(chuàng)建于唐代武則天時(公元684——704年),距今約有1300年的歷史,它最初叫做“西永清院”,自五代的漢、周之際,改稱普救寺。傳說五代時,河東節(jié)度使李守貞造反,后漢派遣郭威討伐,因防守堅固,整整圍困了一年,仍未能攻克。郭威召來西永清院的僧人詢問良策。僧人回答說:“將軍發(fā)善心,城即克矣?!惫念I神會,當即折箭為誓,保證不殺一人。第二天,城果然被攻下,郭威率軍進城后,恪守誓言,不搶劫,不擄掠,使金城百姓士卒免遭一次大的兵禍。從此,“普救寺”就把西永清院取而代之了。
普救寺的建筑十分壯觀,以中軸線為準從前到后,有巍峨高聳的山門,有古樸雄偉的鐘鼓樓,有大士佛洞,四大天王殿、大佛殿院、大佛殿。東向有方丈神院和關公殿,西向有塔院和經院。后面還建有一座花園,相傳是唐朝崔相國的佛居別墅。當年崔老夫人和鶯鶯就住在這里,《西廂記》中張生和鶯鶯就是在這“琉璃殿相近青霄,舍利塔直侵云漢”的佛殿后面月下幽會,結為伉儷的。這里奇花異草散發(fā)著清香,蒼松垂柳在月下映出斑駁的倩影,蜩啾的鳴叫愈顯出環(huán)境的清幽,真是情人們約會的絕好環(huán)境。怪不得當年崔鶯鶯和張生在這里邂逅相遇后會“意似癡,心如醉”,“恨相見得遲,怨歸去的急”呢!在普救寺前,當年有條通京大道,是河東諸省舉子赴長安的必經之路。來往行人,無不游覽普救寺。普救寺自唐創(chuàng)建,歷經宋、元、明、清修茸,是蒲州著名的大寺院。可惜明代嘉靖已卯(公元1555年)冬發(fā)生強烈地震,寺院建筑被毀,以后又不幸失火,加上戰(zhàn)亂不斷發(fā)生,天災人禍,至解放前夕,使這座寺院,僅剩下一座方形磚培、三孔佛洞和一對石獅。
方形磚塔原名舍利塔,平面方形,共13層,高約50米。塔底層門向南開,塔內正面設有佛龕。從二層至九層有轉角甬道,游人順著雨道盤旋而上,可以登高遠眺。自從這里發(fā)生了紅娘月下牽線,張生與崔鶯鶯喜結良緣的動人故事后,舍利塔就改稱為“鶯鶯塔”,成為崔張真摯愛情的見證。最為奇特的是鶯鶯塔中的回聲效應。在塔前或塔后約10米遠的地方,找兩塊磚石相擊,就能聽到塔內發(fā)出“嘎哇!嘎哇!”的清脆悅耳的蛙叫聲。而且前后上下,所應不同。在塔前地上擊石,則聲出塔底;在塔后地上擊石,則聲出塔頂。民間傳說,這座塔是唐朝建塔大師智高,為教育自恃高明、目空一切的徒弟,拿出自己的絕招,往塔內放了一對用純金鑄造的青蛙,創(chuàng)造了“舍利塔有金蛤模,手擊妙處叫呱呱”的奇跡,使徒弟自慚形穢,甘拜下風,從此虛心好學。其實,智高建塔時詳細觀察地形,發(fā)現(xiàn)距塔地不遠的南端,有一個八、九丈深的溝壑,人站在高處說話,回聲便傳到這里,他巧妙利用地形,建成了這座有特殊功能的塔。也有人說回聲效應是由于塔身中空所致。目前人們正根據(jù)現(xiàn)代科學,揭開這千古之謎。 鶯鶯塔東面幾十米遠的地方,是大佛殿的遺址,后面是花園,崔張二人曾在這里“墻角聯(lián)吟”,溝通感情。塔左是張生寄居的西廂,隔東墻是崔鶯鶯的住處,張生彈奏的“爭奈伯勞飛燕各西東,盡在不言中”一曲動人心弦的琴聲,就是從這兒傳出,牽動了鶯鶯的情懷。鶯鶯那首暗示張生月夜相會的情詩:“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隔墻花影動,疑是玉人來”也是在這兒吟誦出來的,張生修書搬兵,解普救寺之圍;老夫人變卦反悔;紅娘機智應對,鼎力相助;張生進京考試及第,與崔駕駕結為百年之好。這些曲折動人的情節(jié),也都發(fā)生在這里。 今天的普救寺,已根據(jù)古代形制規(guī)模,重新得以修復。人們來到這里,除了可以親自聆聽鶯鶯塔的蛙鳴之外,還可以目睹鶯鶯居住的“西廂”,觀看張生當年的“踰墻處”。置身于這古香古色,幽雅古樸的環(huán)境,定會有如癡如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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