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康平契丹貴族墓群憾失考古“十大發(fā)現(xiàn)”

東北新聞網 2018-04-11

中國考古界“奧斯卡”評選昨日揭曉 康平遼代契丹貴族墓群憾失“十大”

康平遼代契丹貴族墓群墓主所戴黃金面具、所穿銀絲網絡國內罕見

有專家推測墓主為《天龍八部》里蕭峰的原型南院大王

張家窯長白山遺址全景航拍。遼寧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供圖

昨日，2017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fā)現(xiàn)揭曉。我省康平遼代契丹貴族墓群雖未最終上榜“十大”，但入圍候選名單。墓主的身份目前尚未揭開，有人提出墓群可能是遼國南院大王家族墓。

契丹族曾經馳騁于中國北方草原，在唐代末年建立起輝煌一時的大遼國，于元朝之后逐漸銷聲匿跡。在金庸小說中蕭峰助耶律洪基平息叛亂后受封為南院大王，讓我們對于契丹族有了生動的了解。

墓群中發(fā)現(xiàn)一座未經盜掘的大型遼代磚室墓，出土大量精美的文物，包括國內罕見的金面具和銀絲網絡，并在遼墓中首次出土了白釉黑、褐彩梅瓶。

2017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fā)現(xiàn)分別是：新疆吉木乃通天洞遺址、山東章丘焦家遺址、陜西高陵楊官寨遺址、寧夏彭陽姚河塬西周遺址、河南新鄭鄭韓故城遺址、陜西西安秦漢櫟陽城遺址、河南洛陽東漢帝陵考古調查與發(fā)掘、江西鷹潭龍虎山大上清宮遺址、吉林安圖寶馬城金代長白山神廟遺址、四川彭山江口沉銀遺址。

康平遼代契丹貴族墓群于盜墓者手下?lián)尵刃园l(fā)掘

墓群位于沈陽市康平縣沙金臺鄉(xiāng)張家窯林場西部的長白山區(qū)域，它的發(fā)掘始于沈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在此搶救性發(fā)掘一座被盜石室墓。

2015年12月7日，當?shù)?a href='/nongmin/' target=_blank>農民發(fā)現(xiàn)一伙盜墓賊正準備盜這座墓，報警后警方控制現(xiàn)場，保護了這座遼墓。與此同時，沈陽市考古研究所馬上介入。

考古界一般冬季入九便不再現(xiàn)場考古作業(yè)，但這次在三九天考古人員工作了一個月，進行了搶救性發(fā)掘。由于墓主身上穿的銀絲網絡太珍貴了，考古人員根本不敢直接用工具取，便先送到博物館專業(yè)實驗室進行。

契丹民族發(fā)源于內蒙古東部西遼河上游。唐末崛起于北方草原，由耶律阿保機統(tǒng)一各部，創(chuàng)立契丹國。947年，耶律德光統(tǒng)一中國北方，改國號為遼。1125年，遼國為金所滅。遼王朝一度國勢強盛，地域寬廣，曾縱橫馳聘歐亞草原，雄踞北方二百余年，與北宋、西夏王朝鼎足而立、三分而治。有遼一代創(chuàng)造出輝煌繁盛的草原文明，成為中華民族文明史中一顆燦爛的明珠，推動中國乃至世界古代北方游牧民族的發(fā)展進程。

墓主穿銀絲網絡戴金面具 推測為契丹貴族

該墓為一座近方形石筑券頂單室墓，由墓道、甬道、墓室三部分組成。墓主人的葬具為木棺，骨殖上著銀絲網絡，頭北腳南，頭部戴銀鎏金面具。在當時，身穿銀絲網絡、頭戴銀鎏金面具的墓葬在沈陽還是首次發(fā)現(xiàn)。

隨葬品多出土于墓室及甬道內，有銀質馬鞍橋、綠釉雞冠壺、白瓷碗、篦齒紋陶壺、磨石、鐵劍、鐵燈、銅鎏金馬具及鐵馬鐙等。墓室西北角還發(fā)現(xiàn)羊頭骨一具。

墓主的隨葬品中還有一件銀蹀躞(diéxiè)帶。什么叫蹀躞帶呢？蹀躞帶最早出現(xiàn)在戰(zhàn)國時代，由胡人騎士傳入內地的。最初的裝飾部位主要在腹前正中腰帶兩端的連接處，重點是帶鉤，既有玉質帶鉤也有銅質帶鉤。盛唐時期，從皇室宮廷到普通達官顯貴，均以配用玉帶為榮，從玉帶的底色還能將其官階體現(xiàn)出來。最高等級的玉帶底色為紫色，整條玉帶由十三塊組成。而在每塊玉帶板的下方帶有能掛載小物品的小勾的玉帶便被稱呼為“蹀躞帶”。蹀躞帶除實用、裝飾之外，在官服中代表不同的等級，三品以上的官員才可以用玉帶，是最高等級。蹀躞帶上裝飾的質料和數(shù)目的多少表示用者身份的高低，一至二品用金銙，三至六品用犀角銙，七至九品用銀銙。

根據墓葬形制和隨葬品情況推測，該墓年代為遼代早期，墓主身份為契丹貴族。

此次發(fā)掘價值大于張家窯林場其他墓葬

張家窯遼墓群是1980年春文物普查時發(fā)現(xiàn)的。墓群位于康平縣張家窯林場境內，距康平縣城約50公里。當時各墓可見1.5米的封土堆，上覆蓋褐紅色的碎石片，有的墓頂已經塌陷。到現(xiàn)場的考古人員對其中一座進行了清理，編號為一號墓。

1993年5月，沙金臺鄉(xiāng)文化站曾報告張家窯遼墓群被盜，考古人員發(fā)現(xiàn)被盜的墓葬墓頂早已坍塌，盜墓者從東側挖掘，已經挖到墓壁。但墓室內還沒有攪亂，為防止墓群再次被盜，考古人員對墓群進行了搶救性清理。

在對之前張家窯墓群的考古中，發(fā)現(xiàn)有殘碎的少量人骨，還有銅鏡、銅鐲、鎏金銅環(huán)、瓷碗、鐵器等，還有夫婦合葬墓，隨葬器物與遼寧地區(qū)發(fā)現(xiàn)的契丹墓無大差異。其中一座墓出土的綠釉扁身單孔雞冠壺也是遼代早期墓中常見的器物，最能反映契丹民族的習俗和特點。

此次被盜石室墓的發(fā)掘，價值要大于張家窯林場其他墓葬。

申請主動性考古發(fā)掘 去年取得重大考古發(fā)現(xiàn)

為此，沈陽市考古所向國家文物局申報了“康平縣張家窯林場遼墓群主動性考古發(fā)掘項目”，獲批發(fā)掘面積1000平方米，項目開展時間為2016年至2017年。

2016年，考古工作重點是柳條通墓葬區(qū)，勘探面積27000平方米，發(fā)掘面積360平方米，共計發(fā)掘墓葬6座，均為單室石室墓。墓葬均被盜掘，僅出土銅鐵器、陶瓷器等隨葬品14件。

2017年4月至11月，對該墓群進行的主動性考古發(fā)掘取得了重大考古發(fā)現(xiàn)。共清理遼代大型磚室墓和中小型石室墓9座，發(fā)現(xiàn)1座結構完整、未經盜掘的大型遼代磚室墓，3座墓葬隨葬品組合完整，總計出土隨葬品500余件，并且發(fā)現(xiàn)有金和銀鎏金面具、銀絲網絡、鏤空金冠、木制棺槨等高等級葬具。

出土的黃金面具、完整銀絲網絡屬國內罕見

墓群可分為三個墓葬區(qū)，以I區(qū)規(guī)模較大、等級較高、發(fā)現(xiàn)最為重要。I區(qū)共計發(fā)現(xiàn)6座墓葬，方向均東南向。三座大型磚室墓均由階梯墓道、墓門、甬道、東西耳室和主室等部分組成，墓室平面形狀有方形、圓形、八角形等，主室的直徑(邊長)均在4-4.5米左右，耳室的直徑(邊長)在1-1.5米左右。

出土了高等級契丹貴族的斂葬用具，金和銀鎏金面具各1個，銀絲網絡3套，鏤空金冠1個。墓葬均為單人葬，仰身直肢，頭部向東。

此次出土的完整銀絲網絡和純金面具在國內是十分罕見的，以往僅在陳國公主墓出土過。1986年出土的遼代第五世皇帝遼景宗耶律賢的孫女陳國公主墓，公主就戴著黃金面具，身穿銀絲網絡。

銀絲網絡穿于內衣之上，之外再穿外衣、束腰帶、戴面具、套銀靴、佩首飾等。具有防止形體散亂的功用。這種風俗與契丹人意識中的祖靈崇拜和靈魂觀念相聯(lián)系，是契丹人相信“形不散則神不離”的結果。同時，也是受漢人傳統(tǒng)禮制影響而形成，與中原漢墓中的“金縷玉衣”相似。

陳國公主的銀絲網絡全長168厘米，用直徑0.05～0.07厘米的細銀絲編制，由頭網、臂網、手網、胸背網、腹網、腿網、足網7個部分組成。網孔呈六邊形，縱橫相連。

而此考古發(fā)掘也出土了銀絲網絡和純金面具，可以推測墓主的身份十分高貴，這也讓我們對于墓主身份謎團的解開更多了一絲期待。

兩件白釉黑、褐彩梅瓶均為孤品

首次于遼墓出土

康平遼代契丹貴族墓群的時代范圍大致在10世紀中期至11世紀中期，在墓葬形制、葬具、葬俗以及墓地排列等方面體現(xiàn)出了較以往不同的新特點，出土了一批珍稀精美的高等級隨葬品，特別是兩件白釉黑、褐彩梅瓶，為遼墓中首次出土。

白釉黑彩梅瓶瓶體上用黑彩繪制圖案。圖案共有五只動物，分別為一只梅花鹿、一只羊、兩條狗和一只兔子，動物大小按照真實比例描繪，鹿、羊、狗體積較大的四只動物均勻分布在梅瓶的四個面，兩只狗位置相對，中間有鹿和羊相隔，形成狗逐鹿和狗攆羊的場景。

兔子位于梅花鹿的下方，五只動物均呈奔跑狀，奔跑方向一致，繪畫手法寫實生動，在動物上方和下方還繪有草葉紋圖案，以象征草原。整體圖案構成一幅草原上獵狗狩獵的場景，畫面飽滿，造型傳神，有專家稱之為“秋山圖”。

據專家初步鑒定，該器物上的圖案為國內首次發(fā)現(xiàn)，堪稱孤品，其價值不可估量。

此外，墓葬出土的玻璃器為研究遼代草原絲綢之路提供了重要線索。該墓群的發(fā)現(xiàn)對于遼代物質文化和契丹貴族墓葬制度研究都具有十分重要的價值，對于遼代墓葬的考古和科研工作都起到了十分積極的推動作用。

白釉黑褐彩梅瓶圖案

體現(xiàn)遼帝“捺缽”習俗

白釉黑彩梅瓶瓶體上用黑彩繪制圖案。圖案共有五只動物，分別為一只梅花鹿、一只羊、兩條狗和一只兔子，整體圖案構成一幅草原上獵狗狩獵的場景，而這也充分體現(xiàn)了契丹帝王“捺缽”的活動習俗?！稗嗬彙笔瞧醯ふZ的譯音，契丹語詞，意為遼帝的行營。自遼代以來，“捺缽”一詞由行宮、行營、行帳的本義被引申來指稱帝王的四季漁獵活動。

遼帝保持著先人在游牧生活中養(yǎng)成的習慣，居處無常，四時轉徙。因此，皇帝四時各有行在之所，謂之捺缽，又稱四時捺缽。遼代不同時期四時捺缽的地區(qū)也有所變化和不同。

大體而言，春捺缽設在便于放鷹捕殺天鵝、野鴨、大雁和鑿冰鉤魚的場所，最遠到混同江(今第二松花江)和延芳淀(在今北京東南)。夏捺缽設在避暑勝地，通常離上京(今內蒙古巴林左旗境)或中京(今內蒙古寧城境)不過三百里。秋捺缽設在便于獵鹿、熊和虎的場所，離上京或中京也不很遠。冬捺缽設在風寒較不嚴酷而又便于射獵的場所，通常在上京以南至中京周圍。遼帝在四時捺缽駐留的時間長短不等，每處長則兩月左右，短則不滿一月。

凡捺缽，所有契丹大小內外臣僚以及漢人宣徽院所屬官員都必從行。漢人樞密院、中書省等南面臣僚則只有一二人相從，其余宰相以下在京都居守處理公務。高級官吏的除拜，中書省以堂帖權差，等待皇帝主持的北南臣僚會議最后批準，然后出給誥敕。這種會議，每年在五月納涼和住冬時節(jié)舉行。捺缽的禁衛(wèi)法制十分森嚴，氈車為營，硬寨為宮，貴戚為侍衛(wèi)，著帳戶為近侍，武臣為宿衛(wèi)，親軍為禁衛(wèi)，百官輪番為宿直，以警衛(wèi)皇帝的安全。

清理后的金面具。康平縣文體局供圖

青瓷花瓣碗。康平縣文體局供圖

瑪瑙豬形器，為某帶把手器物的飾件，器身為黃色，有三處凸起帶有紅色俏色，十分精美。康平縣文體局供圖

金屬器——銀制的“禽獸萄葡鏡”，做工精巧，古樸大方。康平縣文體局供圖

墓門打開時的原始場景，這是東耳室里的隨葬品?？灯娇h文體局供圖

墓道內半圓形額墻?？灯娇h文體局供圖

焦點問答

解密康平遼代契丹貴族墓群

該墓群緣何入圍2017年度中國十大考古新發(fā)現(xiàn)？

結構完整、國內罕見金屬面具等等

沈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相關專家介紹，現(xiàn)康平遼代契丹貴族墓群的考古發(fā)掘，發(fā)現(xiàn)了結構完整、未經盜掘的大型遼代磚室墓，墓群的時代也囊括了遼代的早中晚三個時期，并且在墓地的排列有一定規(guī)律，為研究遼代墓制提供了一些資料。

墓葬群出土大量精美的文物，這其中包括國內罕見的金面具和完整的銀絲網絡，并首次在遼墓中出土了白釉黑、褐彩梅瓶。

契丹貴族死后為何戴面具？

源于該民族獨特的殯葬文化

記者了解到，契丹貴族死后，部分人臉部覆有金屬制成的面具，質地有金、銀、銅和鎏金銀、銅五種，不同質地的面具應是死者生前身份和等級的反映，面具均按死者面型仿制。

制作程序如下：首先要按照戴面具者的臉型特征，用木頭雕刻一個面具模型，然后把金屬薄片置于面具模型上，用槌在模型上慢慢打制，使其成型。這種金屬面具不僅是遼代契丹人的奇特葬具，也是中國雕塑史上獨具魅力的藝術作品。

為何死后還要戴面具？有研究認為，自古以來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打魚狩獵，他們的衣食住行深受自然環(huán)境的影響。久而久之，人們對自然產生敬畏，因此產生了契丹人獨特的喪葬習俗——樹葬。樹葬指的是人死后并不馬上埋葬，而是將尸體放在樹上，任自然風化，等尸體風干后把尸骨重新?lián)炱饋砺裨帷?/p>

在殮葬后，人們要定期進行一系列的祭祀活動，對停放在外側的尸體的美化和粉飾就顯得至關重要。在遼代貴族墓葬中發(fā)現(xiàn)的金屬面具、銀絲網絡等，最主要的功能就是為了把尸體籠絡住，讓尸體變得更威嚴，而不會因為停尸時間過長導致尸體腐爛，影響主人生前的形象。

關于墓主身份有什么推測？

專家推測可能是蕭峰原型南院大王

康平縣文體局黨委副書記孫會久介紹，2017年在康平縣張家窯林場考古發(fā)現(xiàn)的長白山東南坡的Ⅰ號墓葬區(qū)是一處大型高等級的契丹貴族墓地，極有可能就是《天龍八部》中蕭峰的原型——契丹南院大王的家族墓。

“經過考古發(fā)現(xiàn)，I區(qū)為一處高等級契丹貴族家族墓地，共有大型磚室墓和中型石室墓各3座。大型磚室墓，均由階梯墓道、墓門、甬道、東西耳室和后室組成，墓門上方有高大的額墻。其中2號和4號墓發(fā)現(xiàn)了高等級木槨室和帶邊箱、棺箱棺槨葬具，1、3、4號墓發(fā)現(xiàn)了銀絲網絡，1號和4號兩座墓葬分別出土銀鎏金和純金面具。4號墓出土的白釉黑彩、褐彩梅瓶各1件，黑彩梅瓶圖案共有五只動物，分別為一只梅花鹿、一只羊、兩條狗和一只兔子，動物大小按照真實比例，動物均呈奔跑狀，奔跑方向一致，繪畫手法寫實生動，整體圖案構成一幅狩獵的場景，有專家稱之為“秋山圖”。褐彩梅瓶圖案為有五朵盛開的牡丹花，每朵牡丹花周圍有枝葉和花骨朵紋飾纏繞，整體紋飾布局飽滿、繪畫細致、圖案精美。

這兩種紋飾圖案此前從未出現(xiàn)，白釉黑褐彩的裝飾工藝也是首次發(fā)現(xiàn)于遼代墓葬中。對于遼代陶瓷考古研究具有重要意義。墓群三座大型磚室墓的形制規(guī)模、葬具及隨葬品等級都顯示墓主人是屬于王一級的貴族身份，按照當時的規(guī)定，沒有這個身份，即使很有錢，也不可能用這個規(guī)制?！?/p>

此外，還有一個有力的證據就是，距離這個墓群最近的遼代城址是8.9公里外的遼遂州城，現(xiàn)在是彰武縣四合城。遼史地理志載“遂州，本高州地，南王府五帳放牧于此”，也就是說遼代南王府與遂州有密切的聯(lián)系。所以墓群主人極有可能來源于遂州，與南院大王家族有關。孫會久介紹，而蕭峰就是遼道宗耶律隆基時期的南院大王，那么這個墓群也極有可能是南院大王蕭峰原型的家族墓。

康平在遼代處于何種地位？

有143個遼金村落遺址是遼代經濟發(fā)達地區(qū)

康平縣文體局黨委副書記孫會久介紹，長白山東南坡Ⅰ號墓葬區(qū)的出土也進一步證明了康平在遼代是屬于經濟發(fā)達、人口繁衍旺盛的地區(qū)?！?a href='/jingdian/46795' target=_blank>醫(yī)巫閭山以東、遼河以西都是遼代經濟發(fā)達、農業(yè)生產先進的地方，而康平就處于這個地區(qū)，所以康平在遼代并不是蠻荒之地，而是繁榮之都?！贝送?，康平有143個遼金村落遺址，遍布城鄉(xiāng)各地，現(xiàn)在的行政村有161個?！罢f明遼代康平的村落布局和規(guī)模與現(xiàn)在差不多?！睂O會久介紹。

位于康平的遼代祺州城還是遼太祖耶律阿保機的頭下軍州。頭下軍州(也稱頭下州軍，頭下又作投下)，是遼朝貴族的領地。契丹諸王、外戚、大臣及諸部在對中原戰(zhàn)爭中掠獲大量俘虜，朝廷為了安置和管理這些俘虜及貴族的奴隸，設置州城，即為頭下軍州。而諸王、外戚、大臣以下不能設置頭下軍州，只能設頭下縣、頭下城、頭下堡。

頭下軍州既依附于所屬領主又依附于朝廷。頭下軍州所征賦稅歸頭下所有，而酒稅要上繳朝廷。

對于墓群的保護等方面未來有何計劃？

與北大等達成合作意向諸多未解之謎將被解開

沈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方面表示，目前，沈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已經與北京大學、遼寧省博物館的文保技術部門達成合作意向，將共同對這批珍貴的出土文物加以有效保護。今年還將對墓群周圍進行進一步考古發(fā)掘。“我們的主動考古發(fā)掘是帶著課題來做的。課題就是對遼代的契丹貴族墓葬葬俗和葬制進行了解，雖然我們目前發(fā)掘的墓葬排列存在著一定規(guī)律，而且出土了精美的遼代文物，它反映了遼代文化的一部分，這個墓地周邊有沒有墓園、有沒有祭祀的場所、有沒有守冢人的遺存，需要進一步去研究了解。墓主人的身世之謎、絕世梅瓶的的身世來歷、實驗室考古是否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張家窯林范圍內是否還有其他重要的高等級墓群和遺址，諸多未解之謎終將被一一解開”。

遼沈晚報、聊沈客戶端記者 朱柏玲 胡婷婷

新聞鏈接

歷年來我省曾經入選年度十大的考古發(fā)現(xiàn)

從1990年開始，國家文物局委托中國文物報社和中國考古學會舉行每個年度的全國十大考古新發(fā)現(xiàn)評選，評選全國十大考古新發(fā)現(xiàn)的標準要遵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文物保護法》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文物保護法實施條例》，每項考古發(fā)掘必須履行報批手續(xù)，取得國家文物局批準。在發(fā)掘過程中，必須依照國家文物局頒布的《田野考古工作規(guī)程》進行考古發(fā)掘，保證考古發(fā)掘的科學質量；考古新發(fā)現(xiàn)的內容評選標準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文物保護法》第二條所規(guī)定的，要具有歷史、藝術、科學價值；所謂新發(fā)現(xiàn)，是指這項考古發(fā)現(xiàn)除具有歷史、藝術、科學價值之外，還要在中國考古濱學科發(fā)展上具有新的內容信息和新的認識。

我省曾獲得“十大”的考古發(fā)現(xiàn)

2015年遼寧“丹東一號”清代沉船(致遠艦)水下考古

2011年遼寧建昌東大杖子戰(zhàn)國墓地

2004年遼寧朝陽十六國三燕龍城宮城南門遺址

2003年遼寧凌源牛河梁新石器時代遺址

1999年遼寧桓仁五女山山城

1997年遼寧綏中縣石碑地秦漢遺址

1996年遼寧北票喇嘛洞墓地

1993年遼寧綏中元代沉船水下考古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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