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漢唐排名第三的大都市在哪里?長相原是這樣的
這里曾經(jīng)是中國第三大城市,它的名字后背后還隱藏著一個匈奴語地名,它有著中國歷史上傳說中的龍城,更讓一匹神馬從此奔向天下。它就是漢武帝為彰顯大漢帝國軍隊的“武功軍威”而得名武威。雖說,隨著漢唐帝國輝煌的遠去,昔日“車馬相交錯,歌吹日縱橫”的它逐漸安靜了下來,以至變成今日中國五六線的城市,但當人們握住沉甸甸的歷史,屬于它的溫暖依然會傳遞到心里。
武威市
這里才是真正的龍城
匈奴人
唐王昌齡:“秦時明月漢時關, 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 不教胡馬度陰山?!痹妼懙锰昧耍灾燎曛?a href='/houlong/' target=_blank>后龍城與飛將還讓人們爭論不休。而龍城作為文學的意象,只要與它能沾上邊的城市都沖了上來,據(jù)說有三十多個城市都想要讓龍城成為自己另外的名字。天水、諸城、太原、常州、柳州、朝陽……都在這龍城面前拋出了自己“屬龍”的歷史。
姑臧故城,史書有三種不同的記載。一種說在武威城西北?!?a href='/houhanshu/' target=_blank>后漢書·光武帝記》唐李賢在注釋中有“武威郡,故城在今涼州姑臧縣西北,故涼城是也”;一種說在武威城東北二里?!睹饕唤y(tǒng)志》載:“姑臧廢縣在(涼州)衛(wèi)東北二里”。清乾隆《武威縣志》中也載:“故城在縣東北二里”;三是說在今武威城?!洞笄逡唤y(tǒng)志》記載:“姑臧故城,今武威縣治”。
這里的地理方位有些混亂,但不管怎么樣,我們今天很容易就找到了它。而我們大可不必像史學家一樣考究史書里的那些文字,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我們應該知道,城市的中心區(qū)域會在歷史的長河中發(fā)生變化的,東北也好,西北也罷,這東北與西北均需要城市中心區(qū)域的參照的,那些記錄歷史的文字混亂的原因想都能被想出來。
出今天的武威市區(qū),走金羊鎮(zhèn)至海臧寺,這里距涼州城西北確只有兩公里多。沿寺前馬路前行不遠,有一個叫趙水坑村的地方,姑臧故城就被淹沒在一片莊稼地中。殘垣斷壁,遍地瓦礫,不過是200多平方米的高臺。但它卻是2100年匈奴人生存的雄城,而在匈奴人遠去的背景里,這也許是我們今天可以觸摸到他們的的最后的痕跡。
匈奴人昔日的生存場景,我們不再去想它了。姑臧也稱“蓋臧”,據(jù)說我們眼前的這片殘垣曾呈龍形,故又名“龍城”、“臥龍城”。姑臧是武威郡、古雍州、古涼州治所所在地,在中國歷史上曾經(jīng)作為東晉十六國中前涼、后涼、北涼、南涼、大涼的首都,是“五涼古都”、“河西都會”、“馬踏飛燕故里”,曾經(jīng)的中國第三大城市,一度是西北的軍政中心、文化中心、經(jīng)濟中心。
姑臧是少數(shù)民族用語。姑臧城的“姑臧”二字來源于姑臧山的“姑臧”,而姑臧山是西戎、月氏和匈奴部落的生活和游牧場所,其名來自匈奴語,匈奴語已無可考。公元前121年,霍去病以戰(zhàn)爭的方式給匈奴人送了個行,“姑臧”這個名字也便像我們眼前的瓦礫一樣湮沒在了歲月中。
曾經(jīng)的中國第三大城市
揚雄
漢唐時期,真正撩開了中國向西開放的里程。
服指閶闔,畫為雍垠。
每在季王,常失厥緒。
上帝不寧,命漢作涼。
隴山以徂,列為西荒。
南排勁越,北啟強胡。
并連屬國,一護彼都。
這是西漢揚雄的《涼州箴》。揚雄(公元前53年—公元18年),西漢官吏、學者,西漢蜀郡成都(今四川成都郫都區(qū))人。他的這首“箴”(詩)用我們今天的大白話說出來即是,滔滔的黑河與黃河泛著美麗的浪花從巍峨的昆侖山麓歡奔而下,涼州這片被潤澤的遼闊富饒的土地早已被帝王劃入雍州……漢武帝受天之命,打敗了匈奴,控制了河西走廊。這是一塊地理位置多么重要的地方啊,只要聯(lián)絡西域諸國,就可以拱衛(wèi)京師(長安)。
早在武威城里時,有人在聽說武威是曾經(jīng)的中國第三大城市時,不禁大笑了起來。笑是因為少知,建立西漢,劉邦原想定都洛陽,后遷往長安。由于北方匈奴過于強大,高祖劉邦忍辱負重實施大臣婁敬的和親策略,休養(yǎng)生息。后來的呂后、惠帝、文帝、景帝繼續(xù)執(zhí)行這一政策,先后向匈奴單于冒頓單于、老上單于、軍臣單于遣送很多皇室公主和親,并奉送大批財物,在其中涼州扮演重要角色。
漢武帝,真正將中國向西開放的里程打通了,那時候的武威即是中國開放的中心城市,長安、洛陽、武威在當時也就相當時我們“北上廣”的概念。笑,是因為武威今天已經(jīng)淪為中國五六線城市,但這會影響它的歷史嗎?笑,是因為不知或者少知歷史的真實存在,進而被跌在一種慣性的思維里。就像今天武威城里有人忽然冒出來說他是中原某個皇帝的后代,而他平凡得如同“小市民”,人們一定不會在直覺上相信的,但誰也沒有細想過那“某個皇帝的后代”不一定就是皇帝,而“某個皇帝的后代”也不一定不會在歷史的長河中心平民的身份真實存在。
武威,就這樣和我們有了某種心靈的相通。
吾聞昔日西涼州,人煙撲地桑柘稠。
蒲萄酒熟恣行樂,紅艷青旗朱粉樓。
作為“絲綢之路”要沖與重鎮(zhèn)、河西富邑,通一線于廣漠,控五郡之咽喉,武威為這個世界、為這個歷史奉獻出了它的所有。
匈奴王冠
在公元32年這里就有夜市
古代夜市
姑臧城,在歷史上一直是繁華之地,它不僅是興起于漠北陰山一帶匈奴人成長、壯大之地,在中國歷史上也是五胡十六國中前涼、后涼的首都。而讓我們今天眼前一亮的是,早在公元32年這里就有了夜市。《后漢書》:“建武五年,河西大將軍竇融請奮署議曹掾,守姑臧長。八年,賜爵關內(nèi)侯。時天下擾亂,唯河西獨安,而姑臧稱為富邑,通貨羌胡,市日四合,每居縣者,不盈數(shù)月,輒致豐積?!薄笆腥账暮稀奔词窃谙κ薪Y束后特加設夜市延長交易時間,也就是我們今天說的夜市。
遙想當年,多民族雜居于此,在那夜幕下、燈光里的交易中,姑臧這個在我們今天很多人都瞧不上的小地方,居然見證了西北邊貿(mào)市場繁榮,有些“特別經(jīng)濟區(qū)”的意思。
惠士奇(1671-1741) 清代經(jīng)學家,撰《易說》、《禮說》、《春秋說》。他說:“古者為市,一日三合,而河西姑臧,市日四合,扶風美陽,俗以夜市,則司市之法,不行于天下矣?!?/p>
今天的一些學者聲稱,在漢代的各種典籍中,只發(fā)現(xiàn)夜晚有酒店經(jīng)營的,沒有發(fā)現(xiàn)有其他夜間商品交易及夜市形貌的具體史料記載。但夜市萌芽于漢代論卻推翻了傳統(tǒng)的夜市最早起源于唐中后期之說,原因就在這“河西姑臧,市日四合”,這里說的四市即是早市、大市、夕市、夜市。如此,姑臧竟然與中國最早的夜市聯(lián)系在了一起。
岑參:“彎彎月出掛城頭,城頭月出照梁州。涼州七里十萬家,胡人半解彈琵琶?!睆潖澋脑聝号郎狭藳鲋莩穷^,城頭的月兒升照耀著全涼州城。涼州方圓七里住著十萬人家,這里的胡人半數(shù)懂得彈琵琶……姑臧,這個民族融合的地方給我們留下了太多的懷想。
文字如馬,總會從某個地方騰空而起。涼州大馬,橫行天下。如今,我們只能撿拾起姑臧城的某片瓦礫,在那記錄歷史的馬蹄聲里,收集歷史的珠璣。(文/路生)
涼州大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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