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巴馬,探尋原始瑤族風(fēng)情——莫上瑤寨
巴馬瑤族自治縣,美景讓人陶醉。盤陽河風(fēng)光秀麗;“水晶宮”讓人一步一嘆;還有美如西湖的賜福湖風(fēng)光、弄友原始森林、龍洪田園、及東山瑤族風(fēng)情等旅游資源。
而若想真的親近這里,領(lǐng)略傳統(tǒng)的瑤族風(fēng)情,瑤寨自然是最好的去處。
在本文中,攝影師將帶領(lǐng)我們深入瑤寨之中,真切體驗瑤族人民的生活,“莫上瑤寨”便是我們此行的去處。
在巴馬的日子里,看著并無差異的過往人群,總想一睹這個瑤族自治縣的民族風(fēng)采,有一次忍不住問當(dāng)?shù)氐膸讉€居民,瑤族在那里?好客的主人總是往山上一指,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
終于有一次,我在巴馬的驢友群中發(fā)問,誰知道瑤寨怎么走?許久群里閃爍著一個叫魚兒的頭像:有山的地方就有瑤寨,明天我?guī)闳ァ?/p>
大年初四,我們從吉屯出發(fā),層山疊嶂之后就是莫上瑤寨。
見了面后,才知道魚兒是巴馬黨校研究鄉(xiāng)村旅游的黃老師,還有一名上海網(wǎng)友毛豆,一路上她一馬當(dāng)先。
說是路其實根本不能算路,當(dāng)我們氣喘吁吁的時候,這瑤族的一家人如履平地的快步下山。
走到大榕樹的時候,黃老師給我講了一個故事:有一個瑤寨的媳婦,因為受不了苦,跟別人跑了,留下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每個星期孩子的父親都會將女兒送到這棵大榕樹下,然后等她放學(xué)歸來。如今這個女孩已經(jīng)上了高中。
在將近三個小時的跋涉后,我們終于撩開了瑤寨神密的面紗。
12點在瑤寨也是飯點了,但整個寨子里彌漫的還是動物糞便發(fā)酵的味道。
簡易的木板房,根本無法阻擋風(fēng)雨交加的天氣,這里的瑤族房子是二層結(jié)構(gòu),樓上住人,樓下養(yǎng)雞養(yǎng)豬,樓下動物糞便的臭味飄散在整個樓層。
這家姓盧,一家十五口人沒有分家,誰家的孩子病了需要用錢,都是全家全力以赴,家里的所有家當(dāng)都在我們眼前 ,這家的媳婦站在椅子上正在和外面通著電話。
老人有四個孩子,都在南寧打工,今天是大年初四,幾個兄弟都在家里,老表也來家里作客 ,平時這個火塘周圍就是全家交流的場所。
這家的長子拿出了他們自釀的玉米酒要我們品嘗,四四如意,六六大順,一連喝了六口,老大才自己飲下 。
這個凳子是孩子奶奶的嫁妝,已經(jīng)有了幾十年的歷史。
今天有親戚來,午飯是玉米粥,外加一盆燒臘肉和一盆青菜,他們沒有全家上桌,一部分人還圍著火塘聊天。
村子只有一百多人,分盧姓和韋姓,一路上不斷有人和我們打招呼,熱情地邀我們?nèi)ニ麄兗页燥垺?/p>
小豬在村里自由自在的游蕩,成了孩子們的玩具。
吃過飯的人陸續(xù)向寨中集中。
漂亮的瑤族媳婦邀請我們?nèi)ニ易?/p>
她家是村里為數(shù)不多的磚結(jié)構(gòu)房,一打聽才知道男人在廣東打工。男人很精干,春節(jié)期間,在路上砍草,維護下山的路。家里紅紙供著的是祖宗的牌位,不管是壯家還是瑤族,對祖宗的敬重是不變的。
我們是不是能在這個露臺上看到一個家的春夏秋冬。
老人一個人樂呵呵的,沒有憂愁,有時候我常想,人的幸福指數(shù)其實和開放程度成反比。
姑娘的身上已經(jīng)看不到一點瑤族人的印記,他們沒有瑤族的服裝,沒有瑤族的禁忌,也不信宗教。
在無法改變交通現(xiàn)狀的情況下,或許走出去是她們唯一改變自己的方法 。
剛走進寨子的廣場時,給我的震憾是一種蒼涼。
在寨子的廣場我們見到了盧氏老太太,老太太一見我們就樂呵呵的。
我們問她多大年紀(jì)了,老人用手比劃著。
突然老人大笑起來,原來她已經(jīng)97歲了,手指不夠比劃,自己笑出了眼淚,多么可愛的老太太。
這個磚結(jié)構(gòu)房是一個退休老師的家,房子條件在村里還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走過來兩個小女孩,個子高一點的在當(dāng)?shù)?a href='/xishan80/' target=_blank>西山上學(xué),個子小一點的在南寧上學(xué) 。
高一點的孩子也只有七歲,每星期幾十里的山路要靠她自己跋涉,我問她們累不累,她們甜甜笑著。
原來村里也有一個小學(xué),由于沒有老師愿意來,已經(jīng)關(guān)停了,寨子里的小盧一直陪著我們,他告訴我,建這個學(xué)校的二千塊磚是他們所有村民背上來的,力氣小的背一塊,力氣大的背兩塊,硬是把這個學(xué)校建起來,一絲淡淡的惋惜的掛在小盧的臉上。
黃老師堅持讓小盧帶我們?nèi)タ纯此麄兊乃?。雖然巴馬擁有及其豐富的水源,并且他們的用水條件有了極大改善,但在山上,他們可能還需要節(jié)約用水。
一路上,小盧還不斷邀我們?nèi)ニ页燥?,終究我們不好意思打擾他們,小盧有點遺憾地跟我們說,你們要是一個月后來,這里綠的綠,紅的紅,黃的黃。瑤族是一個以自然為家的民族,高山養(yǎng)育了他們高山的胸懷,他們滿足,不自私。希望若干年后這份純真還沒有被這個社會所污染。
有時候我也在想,我們對這個民族是不是太自私了,當(dāng)山下已林立樓房,他們卻還在山上堅守,那“莫上”的寨名是不是告誡我們山上的那份困窘。
巴馬瑤族自治縣,被譽為“世界長壽之鄉(xiāng)·中國人瑞圣地”,隸屬于廣西壯族自治區(qū)河池市,位于廣西西北部。全縣總面積1971平方公里,聚居著瑤、壯、漢等12個民族。巴馬地勢西北高,東南低,境內(nèi)山多地少,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稱,土地顯得很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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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健
中國攝影家協(xié)會會員,擅長人文紀(jì)實,游記類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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